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于是最后陆琢跟他说“今天多谢了”,他顺嘴接了一句“医者父母心”之后,又鬼使神差地说:“倒是还真有个事情也想麻烦陆总帮个忙。”

帮的那个忙,就是给阮临换份工作。

陆琢这个人十几岁的时候也混过社会,尤其知道讨生活不容易,听完陆席不太自然的解释,很爽快地答应:“正好我工程上少个跑现场的,不过这个工程要跟两年,苦,而且累——但是当年我也是这么干起来的。”

陆席没敢自作主张地答应下来,陆琢也给了他思考的时间,只是末了问了一句:“你说的这个人是上次在你办公室看见的那个小年轻吧?你男朋友?”

陆席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死。

现在那个小年轻,也就是他试用期的男朋友,抿着嘴唇想了一会儿,说:“他为什么肯帮忙,是因为你帮了他爱人,所以他就帮你——男、朋、友吗?”

这么长一句话,有效信息其实就三个字。

男朋友。

难为向来直白的小狼崽子委婉了一次,然而“男朋友”那仨字说得口气很重,所以委婉得很失败。

但是陆席很淡的“嗯”了一声,有点臊得慌。

当时,他回答陆琢的是:“是啊,我男朋友,没有江愈这么乖,真去了还得麻烦陆总多费心。”

阮临困得眼皮都睁不开了,精神却又亢奋了起来:“嗯是什么意思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