昨天也是,昨天他练到七点多都没有人,于是他以为今天也没有。

但事实证明最近世界可能是真的想看到他和叶延血流成河的局面。

时川河还在压腿,门口便出现了叶延的身影。

时川河懒得理他,只看了一眼,就揣着来自那张便条的杀意继续压腿。

叶延本以为自己是最早的,没想到某位理应赖床的小少爷起的更早。

他其实也想走时川河的流程,毕竟那张便条的杀意也让他酝酿了一个晚上,最终因为犯法而被他咽了下去。

可这是叶延第一次看见时川河练早功。

之前他们ln7还没有一拍而散的时候的确聚在一起练习了两个月,但那都是从下午开始直到晚上。

时川河的腿很直也很细,先不说正压,就说后压的时候的确像展翅欲飞的鸟,有点勾起叶延的记忆。

如果表情不那么冻人的话那就更加漂亮了。

叶延看了一下,时川河便冷漠抬眸:“有事?”

叶延扬眉:“倒也没,就是在想昨天我找你的确是有事的。”

“找我送死?”时川河放下腿,走到叶延身前不远处,直接抬脚一踢——

他穿着舞蹈鞋的脚尖在空中划过一道弧度,擦着叶延的鼻尖掠过叶延的头顶,随后又放下,动作迅速干脆利落,没有一丝一毫的颤抖和晃动。

那是他练了十五年的基本功。

时川河微抬下巴,语气是冷的,话也是刺人的:“我的确很适合。我大概是唯一一个可以精准无误又巴不得踢掉你的脑袋的人了吧。”

叶延没躲,也没有半点慌乱和紧张。

他只是看着矮了他快一个头的小朋友那张还带着点名为青涩的脸,看着他一贯寡淡的眉眼露出点挑衅,看着他算是瘦弱的胳膊还有那双比不少女生还要细的腿,忽地没忍住笑了。

叶延微微偏头,想起了沈朝昨天问他的那句“你都多大人了怎么就非得和三儿吵?三儿在我们这都是小孩子,让着点不行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