怀酒还从来没喝得这么醉过,?再加上顾应楼又是一身狼狈,?西装外套和皮鞋不翼而飞,?衬衫的边边角角还沾上了可疑的斑点。

张姨不免有些担心,多了一句嘴,?“这是怎么了?小少爷怎么喝成这样?”

“没事。”顾应楼摆了摆手,“还有水吗?我也去洗个澡。”

被怀酒吐了一身,?即使过了半个多小时,他依旧怀疑自己身上残存着奇奇怪怪的味道。

他不想说,?张姨也就没再问,?“有,我去帮您放水。”

顾应楼在浴室搓了半个小时,?出来后又对着自己喷完了二分之一瓶的祖马龙,等到每个细胞都被香水的气味洗刷了一遍,他的心理防线才堪堪松了一道门。

“大少爷,晚饭做好了。”

张姨敲了两下门,准备进来收他的脏衣服,?没想到一进来就被满屋子的香水味呛得咳嗽了好几声,?“咳咳咳——这是怎么了?香水瓶打翻了么?我去开净化器。”

“别开。”顾应楼神经质地闻了闻自己的皮肤,又问张姨,?“闻到什么怪味了吗?酸的。”

张姨看他一脸严峻,还以为自己鼻子失灵,她连忙深吸一口气,?结果又开始咳嗽了起来,“没有啊,都是香水味。”

顾应楼松了口气,“我这就下去。对了,他呢?”

这个‘他’,自然指的是怀酒。

“小少爷还在洗呢。”张姨翻了翻脏衣篓,一件衣服都没找到,全在垃圾桶里。

过了这么久,那点味道早就被满屋的香水给掩盖住了。

她无奈地把垃圾袋收束起来,打算等下就拿去扔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