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公馆里灯火通明,桌上摆着热腾腾的饭菜,还有驱寒的姜汤,小戏子早饿得不行,也没有像往常一样要皱会儿眉,一饮而尽就狼吞虎咽。军阀同他一样跑了一遭,现下也依旧不紧不慢,还不时给他剔几块焦香的鱼肉。

用罢饭沐浴,军阀问他身上可还疼,小戏子红了脸,脑袋埋在他胸膛。

两个人连床上也不及去,在浴室里胡闹了一轮,小戏子被军阀擦干净拿厚衣服包住放在床上,军阀拿了一样东西放在他手里。

同心扣?小戏子瞪大了眼,像是被烫了一下,急忙要还回去。军阀按住他的手,没让他动。

小戏子十分不安,他没有什么拿得出手可以赠送军阀的。

军阀从他衣物里拿出一个旧荷包,这就很好。

小戏子更不好意思了,这东西原是他小时候好奇绣着玩儿的,几乎不成样子。后来生一场病时请了些神来,里面放了一些东西,师父便让他一直贴身带着。

军阀收了荷包,将同心扣系在他颈间,俯身重新吻下去。

今日似有些不一样,小戏子迷迷糊糊想了这一句,又被卷回浪里去了。

后半晌已经混沌了,一觉醒来都不知过去了多久,只是上梁摆设似乎皆不相同。这不是公馆?

身上还疼着,脑袋也晕沉,小戏子勉强爬起来,就看见一丫头进来,见了他醒了立刻转身出去找人。

没一会儿就有一人进来了,是医院见过的那富商。

小戏子立刻问他这是何处。

富商站在一旁,好一会儿才说,这是船上。

船上?什么船上?军阀呢?这是怎么一回事?

他双目通红,富商略挪过眼,有些不忍。

去国外的船,那边早已安顿好了,军阀仍在国内。

小戏子掀了被子要下床,腿弯一软跪在地上,富商连告“得罪”把他抱回床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