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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掌门院子里的扫地小童说,那少年是被掌门亲自抱下马车的……”

“我的天……你们在开玩笑吗?”

“不可能的事!掌门那样一个冰冷的性子,从来不肯让人近身,又怎么可能亲手抱一个来历不明的少年?”

“怎么不可能,这事整个派都已经传遍了,哎,不信你们自己去打听打听,那少年进了掌门的院子至今还没出来呢!”

整个衡武山上刮起一阵八卦之风,毓灵书的七个嫡传弟子纷纷如临大敌,认为自己将要失宠。而在这风暴的中心,掌门所住的灵书竹苑里,却是一派祥和之气。

一进院子,就有侍者上前待命。

谢锦砚白衣翩翩落入屋内,一身冰傲之气,只垂眸看着怀中少年,淡道:“请崔神医一诊,就说我毓某有请。”

说完这话的谢锦砚,心里是有点郁闷的,好容易找到一个趁手的暖气,却必须得亲自把他治好。如果是确定在这任务期间都会被严寒侵蚀,那做好准备之后,其实不是不可以忍受,但偏偏让他抱到暖气少年,感受到这样舒适的暖意之后,再放手就十分艰难了。

侍者显然是被掌门亲自抱着一个人进门的事实吓住了,愣了一下才领命而去。屋中只剩下谢锦砚和昏迷过去的少年,他总算不用绷着掌门风范,微微放松了些,以取暖为目的,厚颜无耻地抱着小少年不撒手,幸好少年面色苍白双目紧闭,才没人知道掌门大人的不良居心。

崔神医是江湖名医,云游至衡武派附近,以贵客身份留下小住,他与毓灵书交情匪浅,是以很快随侍从过来,第一眼看见的就是,不知名的少年仍然被掌门搂在怀里。崔大夫惊了一瞬,面上不显,但心中早将少年的身世数种可能性猜了个遍,更加谨慎地诊断了许久,最后摇头:“通天炎魔所修习功法可谓至毒,短时间内,崔某对此炎热之症实在无能为力,需要花功夫研究。只是这毒恐怕发作时间就在眼前了,哎……”

好在这个结果在谢锦砚的意料之内,因此脸上并未有何遗憾,只说:“有劳崔神医。”

崔神医摇摇头,拱手离去。

侍者请示:“大人,这位公子的住处安排在客院吗?”

“不必,他与我同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