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亮的灯光穿过幕布投射进来，孟子钦眯了一下眼睛，再睁开时，周仇正站在他面前。

他的头发被尽数往上梳，戴了一顶小礼帽。

见到孟子钦，周仇取下帽子贴至胸前，行了一个礼节。

“按道理礼是这样行的，但我觉得我们可以换个行礼方式。”

周仇说着走了上来，偏过脸贴在孟子钦的脸侧，“可以邀请你跳舞吗？”

孟子钦用主动扶上周仇的肩膀作了回答，他的假发不是传统的黑色，而是银色，被理发老师细致地一缕一缕收拾妥帖，用一些流行在舞会中的头饰装饰，靠近周仇的时候，柔软的头发擦过他的下巴和脖颈。

一个旋转，周仇揽着他的腰带他步入舞池。

孟子钦微扬着头，第一眼看到的是底色为红，布满金黄刺绣的天花板。

脚尖一转，眼中是同样风格的墙壁和地毯，整个舞厅贵气而不庸俗。

但孟子钦没有多少时间停留在周围上，合着周仇舞步的时候，to或者lisa的叮嘱全都不见了踪影，脚下的动作自然而然。

这才是他们。

孟子钦的视线局限于周仇，他的脸他的胸膛，他的手臂他的双腿。

他们的距离时而近时而远，近的时候孟子钦能感受到周仇的呼吸，远的时候周仇的温度从他们交握的手传递，让孟子钦有一种他们的心跳时刻连在一起的感觉。

原来他们费劲力气学的舞这么短，但音乐结束之后孟子钦不平稳的气息又告诉他这支舞并没有这么短。

结束，又是一个优雅的礼仪。

双手分开，周仇和孟子钦的眼神却还黏在一起，带着彼此心知肚明的占有和情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