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直乖乖守在洞口的白灏,似乎意识到什么,“嘭”一声收起身形,变成拳头大的一只肥啾,扑腾开小短翅膀转身就跑,不小心“啪叽”撞上石壁,拍成一张鸟饼,滚到地上也顾不上疼,迈开小短腿磕磕绊绊好容易跑出洞府。

鲛奴不是异兽,又丑又笨,不知所措只慢慢挪回寒潭边,趴着石边好奇地看岸上妖精打架。

他只觉楚昱相当勇猛,把大魔头掀翻在岸边打得毫无还手之力,不可一世的大魔头都被打哭了,到最后脆弱的泪水涟涟。

鲛奴情难自禁为猛士鼓掌!

他傻愣愣举起巨大带璞的爪子,突然看得入迷,居然欢快地敲击湿漉漉的巨石,冰冷的潭水随着他的敲击声飞溅开来。

白灏胆小怕事,偷偷藏在洞府门口,一脸惊讶地望着四五六不懂的鲛奴,欢快肆意、倾尽全力的作死。

药效来也快去也快,大魔头醒来整个人被圈在一个温暖舒服的怀抱里,熟悉又踏实,一种莫名的安心涌上心头。

他没有动,悄悄观察睡着的人,手指沿着直挺的鼻梁滑下来,停在温柔微软的唇上。

他做了一个奇怪的梦,梦中他和这个人生活在一起好久好久,一起从青春走到暮年,不离不弃白首相依。

奇怪的是,习惯孤独的他一点也不觉得别扭,反而有种难以言喻的感动与甜蜜回荡在心头。

楚昱半梦半醒间觉得脸上痒痒的,迷迷糊糊睁开眼,就见大美人□□,支起脑袋,若有所思描画着他的轮廓,那神态与目光像极了阮骄。

“骄骄……”楚昱抓住面前的手拉到嘴边轻啄指尖。

漆黑的长发披散在肩头,魔头并未抽出手,“你的睫毛好密,好想给你数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