得之,她幸;不得,她命。
如此而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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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洗痛快了,魏东辞却在外头连催三遍。
再泡下去,皮肤发皱,水也凉透,她得着凉。
霍锦骁姗姗来迟。
魏东辞望向里间的月门,帘子被素手撩起,婷婷袅袅的身影带着药香慢慢挪出。这人被水雾一笼便显得格外妩媚,好似一夜之间长大,娇色逼人。
为了好处理伤口,她将湿发高挽,松松罩了件樱花色金银杏叶纹的袍子,露出雪白修长的脖子,脸颊与肌肤皆有淡淡红晕,双眼空濛,看人都含着雾光。
他便看傻,直盯着她,盯到霍锦骁火烧般难耐。
“魏东辞。”一开口,还是清脆的嗓音,她一掌打在他手里的书上,“不准看了。”
“我没在看书。”他没缓过神。
“我不是说书……我是说……”霍锦骁说不出口,伸手覆在他眼睛上,人跟着气恼地坐下,“你快点处理伤口。”
“哦。”他应了声,起身备药,顺便缓缓五脏六腑里的小火焰,心里却道再这么下去可不成,他得抽个时间带她回趟云谷,把事儿给定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