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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是,不能使用麻醉。

后颈靠近脊椎,神经密集,一旦麻醉,他根本无法控制自己下刀的力道和准度。

头顶传来虫族更加疯狂的抓挠声。

它们似乎嗅到了含着浓郁信息素气息的鲜血,变得加倍狂躁和饥渴起来。

但是,机甲所停留的地方狭窄和封闭,一次性最多只能容纳三四只虫子进入,而将击中着所有能量的机甲防护罩足以抵挡这种程度的攻击。

头顶刮擦金属板的声音越发嘈杂,但是戈修眼珠甚至都没有动一下,而是死死地盯着屏幕上鲜血淋漓的画面。

被染成鲜红的手指探入伤口内,寻找摸索着什么。

一个小小的腺体藏在肌肉中,被硬生生地扯了出来——

手术刀的刀刃一转,寒冷雪白的刀光扫过,将那圆圆的腺体后连接着的密集神经和切断,戈修眼前一黑,近乎窒息的痛感山呼海啸般袭来,他的手不由得一软。

“当啷——”

沾满鲜血的手术刀掉落在了地上,弹了两下,不动了。

戈修剧烈地喘息着,身上已经被冷汗浸湿,他用力地眨眨眼,试图将眼前的模糊的暗点眨走。

他缓了缓,抬手拿起一旁的止血剂向着伤口边缘注视进去。

紧接着,戈修拿起缝合工具。

尖锐锋利的长针穿透敏感的皮肤,每一针下去,他的身体都会不由自主地微微一颤,但是手指仍旧紧紧地捏着长针,稳而缓地,一下,一下,一下。

每一秒仿佛都被拉长成可怕的一个世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