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,我知道我这样做确实不太好,但我没别的办法了。”

见唐遂承认,苏赢痛心疾首:“我对你太失望了,哥,我妈你舅母天天教育我,咱们男人要有自己的担当。”

唐遂也痛心疾首:“那我怎么办?直接告诉他?”

苏赢叹气:“不用了,他已经知道了。”

“知道了?!”

“对,不用你告诉他了。”

苏赢拍了拍自家表哥的肩膀,一口闷了剩下的半杯酒,“后面他要怎么面对你,我也不知道,但你……唉。”苏赢欲言又止,新端了杯酒上阳台吹风去了。

他得静静。

宴会结束很早,隔壁新住户的电闸好像出了问题,整栋楼都黑了,谢时离开后,大家也都散了。唐遂让白叙在路口等他,他去取车,虽然是一个小区,但华庭庄园总占地面积是真的大,不开车得走好久。

白叙晚上喝了好几杯,脑子晕乎乎地靠着路灯吹凉,夜色里,冷风带着水汽拂面而过,他感觉脑子清明了些,路灯打落在下颌,剪影分明地在眼下扫出一小片阴影。

他歪头靠着路灯柱子,半阖半开的眼帘微微忽闪,暖黄色的光线软化了他脸上的线条,整个人还带着几分落寞,眼尾泛起的红晕格外惹人心疼。

耳边不断回荡苏赢的话、谢时的话,最后又都变成了唐遂的话。

起初不觉得有什么,白叙现在发现,他说那话时的神态、语调,甚至每个字的起伏颤音自己都记得一清二楚。

脑子太乱,白叙也不清楚自己站这里等了多久,他将冻得发凉的手揣进口袋,理智也一同收了回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