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叙:“……滚。”

其实对“那个人”在唐遂心里的地位,白叙也拿不准。从他这个位置往下望,可以看见后花园方形的灯柱下不断有飞蛾朝着光亮扑上去,惨烈而愚蠢。

但白叙不会,他觉得自己永远是会更爱他自己的,如果唐遂始终无法放下“那个人”,那他宁愿遗憾也绝不将就。

“我嘛,”白叙将玻璃杯放到坚硬的大理石圆桌台边,温声细语:“现在比较想当太阳,让月亮绕着我走,谁要敢跟我硬碰硬,我晒死他。”

……

挂掉电话又自己坐了一会儿,白叙拿了条毛巾准备去洗澡,一打开衣柜……

他愣了。

“唐遂!”

白叙怒气冲冲敲门,把他揪出来,“解释,我房间怎么回事儿?我衣服呢?”

“衣服,衣柜里啊?没有吗?”唐遂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。

“我知道,我说的是我本来的衣服,我之前的那些。”除去白叙自己从家里带来的,还有唐遂一开始给他准备的一些简单且符合他平时习惯的衣服。

而现在,半面墙的高定西装,一眼望去至少一半是碍眼的白色燕尾服,剩下的大多也都是设计感很强的款式,至于睡衣这种居家服则都被换成了……可爱到毛茸茸的类型,让他看着就感觉羞耻。

“哦,我扔了啊,换季嘛,我给你买了新衣服。”吓唐遂一跳,他还以为怎么了。

白叙脸瞬间黑了。

“你扔我衣服干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