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遂的拖鞋没在鞋柜里,客厅有件西装外套扔着。

一般情况,都是自己的外套随手扔沙发,唐遂的会接着挂起来。

怀着这股不对劲,白叙上楼,推开了卧室的门。

一阵烟味扑面而来,呛地白叙连退两步。

傍晚夜幕已至,夕阳的余晖完全落下,泛着微弱青灰色的光亮照进半掩的窗帘,勉强将屋子里的人影照清。唐遂背对门的方向靠在藤椅上,七七八八的烟头落了一地,还有两个空酒瓶斜倒在桌子腿边。

听见有声音,他也没回头,好半晌才嫌身后的人还不走似的开口,声带嘶哑地像被铁锈划过,“文件放桌上,明天来拿,出去。”

白叙愣了一下,继而道:“我不是你秘书。”

他的声音仿佛唤醒了唐遂,后者背影狠狠震了一下,僵硬着转过身,像迟钝的破旧机器卡住了齿轮。

看清来人后,唐遂先将手里紧攥着的一个盒子收进口袋。

“你……”唐遂脸上露出了明显又迷茫的惊讶,呆愣愣看着白叙,反常地没有动,“你怎么回来了?哦……电影节结束了?”

白叙张了张口,所有话都被唐遂目不转睛的眼神给咽了回来。

“哎……”

长叹一口气,白叙进屋开灯,把窗帘拉开,开窗透风,然后问:“你手机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