哈斯科已经很久没有哭过了。

他颤声道:“阿隐,你不要这样讲话,好伤人。”

唐隐的神情很平静,语气可以称得上温柔,他无奈道:“你已经是兽王了,怎么还是这么爱哭呢?陆爵进兽神殿的事宜就拜托你了,他第一次进兽神殿很多东西都不明白,还有”

唐隐取出手帕,像擦拭陆爵脸上的黑灰一样,耐心地擦去哈斯科脸上的泪水,他柔声道:“兽王大人,以后请叫我唐隐。”陆爵看见哈斯科哭着跑出去的时候,受到了比第一次见哈斯科喊唐隐老公时还要大的震撼,他甚至不清楚这种震撼是源于哈斯科外形和神态的反差,还是源于看到唐隐为人拭泪时温柔和绝情的反差。

“大人为什么拒绝要哈斯科?”陆爵问。

他能感受到唐隐并不讨厌哈斯科,甚至很想尝尝对方的血,哈斯科流血的时候唐隐的眼睛都直了。

一直以来唐隐给他的印象都是遇到美味的血液就控制不住自己,或者说其实对方放任自己沉浸在鲜血盛宴中,并不想克制欲望。

为什么面对主动鲜血的哈斯科,唐隐反倒拒绝了?

唐隐用毛巾擦拭自己的头发,他闻言漫不经心道:“我不喝那些心存不切实际妄想的人的血。”

“不切实际的妄想?”

唐隐当着陆爵的面毫不避讳地脱下湿透的衣物,陆爵下意识闭上眼,他听到簌簌的衣料摩擦声,和唐隐忽远忽近的声音:“想让我只喝他一个人的血——”

那道声音忽然拉近到他的耳畔,贴着他的耳廓柔声道:“你说这是不是妄想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