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海很难过,很想要改变他的根骨,很想很想。”

“我开始怀疑,我这么做到底对不对。”

“小海作为当事人,有权利知道一切,有权利决定他自己的命运。”

“我不能去决定小海的命运,我没有那个权力。”

“最后,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,小海没有吃那些,没有改变自己的根骨,我还松了口气。”

“小海很维护我。”

“他越维护我,越相信我,我便越心虚,越难过。”

“我并不配他这样的维护和信任。”

“而后,我突然想到,我将小海引入玄学界,是不是更害了他呢?”

“他根骨特殊,如果一直只是个普通人,没有踏入玄学界,是不是更不容易被发现呢?”

“只要不接触这些,他是不是就会是安全的呢?”

时景歌顿了顿,眼底略带空茫,隐隐有些无助。

他似乎在求助,又似乎没有,只沉默了好一会儿,才慢慢道:“我也不知道,到底该怎么做。”

然后,时景歌深深吸了一口气,又看向特殊部的工作人员们,“我今天之所以说出这一切,只是希望,有个办法能够保护小海。”

“拥有这样的根骨,不是他的错,但注定了他容易被盯上。”

“周大师,不过是第一个罢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