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闫初阳把制服上罩着的围裙脱掉,二话不说扛起裴鸥就往门口走。

裴鸥伏在他的肩头,也不挣扎,只无奈至极地长长一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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又到崖边的路标旁。

两个人坐在石头椅上,无言地望着海波倒映星月。

裴鸥打破安静:“我---”

闫初阳拽住他手腕,把他抱到怀里牢牢箍着,他嘶哑到:“不许说,我不听。”

说罢就耍赖一般把脑袋往裴鸥的胸口里埋。

裴鸥抬起手轻轻抓在他的头发里,身心俱疲道:“你下一站打算去哪里?”

“你去哪儿我去哪儿。”

裴鸥气得戳他脑瓜顶。

真是!床单一滚,二十三岁变三岁。

可戳完了,裴鸥又心软地揉揉他。

闫初阳闷闷道:“是那个庄穆么?那个---”

“是,赤巢的那个庄穆。”

闫初阳沮丧:“那得下辈子了,我才有可能比得过他。”

裴鸥被惹得轻轻莞尔,眼睫上坠满泪珠。

“他回来找你了?”

“没有。”

“那你要回去找他了?”

“也没有。”

“以后呢,会有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