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州随她高兴就好,父亲应该也不会让她胡来,不过不排除为了哄她高兴,就昏了头,把户口本给她让她明天就去结婚。

“那我回去了。”

“哥哥。”茶茶犹豫几秒,指着他的头发,“刘海该剪啦。”

江州停顿半晌,神色柔和下来,“明天你陪哥哥去剪。”

“好。”

茶茶早就已经熟悉了于故的房间,他的衣柜里还有几件自己以前穿过没拿走的衣服,只不过她把衣柜翻了个遍,也没找到睡衣。

于故把自己的睡衣找出来,递给她:“穿我的吧。”

茶茶略嫌弃,“你这套不好看,而且好大啊。”

袖口比她的手还要长,裤腿也在地上拖了长长的一截。

于故扫了眼她身上的衣服,“那你要穿现在这身衣服睡觉吗?不难受吗?”

茶茶翻身坐在他的腿上,太久没这么亲密,神情羞怯,有些不自然,她说:“那我穿着你的衬衫睡吧。”

于故挑眉,“裤子呢?”

茶茶搂着他的脖子,羞愤恼怒,“不穿了。”

于故拍拍她的后腰,“也可以。”

茶茶又从他腿上爬起来,“你的感冒药在哪里呀?”

“抽屉里。”

“有热水吗?”

于故握住她的手腕,“别折腾了,晚上吃过药了,不用再吃。”

他抱着她坐在自己的身上,透着病弱的美感,他绝口不问这些日子沈执有没有对她做什么,就当没发生过这件事。

于故的内心已经被现实狠狠撕裂过几回,撕裂过后趋近死寂般的平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