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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您不必如此担忧。”沈少珩出声提醒,“皇上不会希望您为此忧心的。”

叶阳:“……”

沈少珩如此说,他反倒是更心烦了。

如今他未曾想清整件事, 自然也不能对封栾的情谊有所反馈,而他着实不喜欢这种拖着的感觉,他以为自己爱憎分明, 可在直面封栾对他的情感时,却又如同失了效。

这令他很是挫败。

他已没有什么要问沈少珩的了, 而沈少珩同他一揖,又道:“若云侍君没有其他事,臣还有公务在身,就先告退了。”

沈少珩带着禁军离开,而叶阳放下轿帘, 心中苦恼不已。

他膝上仍隐隐作痛,而那痛楚每有一分,他便控制不住自己去想封栾轻轻在他膝上的一吻,他不免深深叹气,只觉心中满是疲惫。

回宫之后,叶阳令人取来膝伤药膏后,便挥退了所有宫人,他想着一个人呆着想一想这件事。

他处理完膝上伤口,坐在桌旁挠着自己的脑袋,苦思冥想般呆了片刻,未有所获,反倒是困了。

算来正是午睡的时候,叶阳烦得很,干脆爬上床闭了眼,想着不管什么事,醒来再说,可翻来覆去难以入眠,只是觉得脑内越发昏沉。

到最后,他自己都不知自己什么时候睡着了。

他困倦不已,只觉浑身似有千斤之重,又如孤舟芦苇,在茫茫大海中无依漂泊,这种感觉着实难受极了,他想从昏睡之中醒来,好容易等到意识一点一滴重归身体,他睁开眼,一颗心突突直跳,眼前所见的却是刷得雪白的天花板,与吊顶之上光线惨白的白炽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