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是吧你,”又一人戏谑打笑:“怎么,就许您陆少爷三天两头上热搜,不许人段总抢个头条啊?”
的确,说起来,陆斯扬才是这种街边花报刊物最喜欢的主儿,今天是陆小少爷搂当红小花在海上开游艇派对狂欢,明天是小陆总在同一天里换了三部跑车出入各个不同会所。
陆斯扬面无表情地定定看了说话那人一会儿,如黑琉璃般的一双水眸深沉中流转着点意味不明的光。
洁白耳垂边那颗黑曜石耳钉映着琉璃灯一闪一闪的,衬着他瓷白的皮肤,看得那人头皮发麻打了个颤,他才漫不经心地勾了勾唇角,笑意却未达眼底,轻声幽幽念道:“是啊,我嫌他占了我版面。”
众人又笑:“你这特么典型的只许州官放火,不许百姓点灯……”
陆斯扬又浅浅酌了口玛格丽特,薄唇翘起的弧度垂平了一些。
还是陈一帆那狗子七七八八咂摸出点不对劲,引着众人转了个话题。
开什么玩笑!
有星点火苗就得赶紧给掐灭,否则等这小阎王真炸毛能一把火把这给烧了。
陆斯扬这人,自己发疯,格外擅长伤及无辜。
说话间,水池的角落传来一阵“哗啦”巨响,激越急促又刺耳,是玻璃杯被跌碎落地的声音。
然后是一声隐哑的怒吼:“放开!”
陈一帆赶紧叫了人来问,原来是一个安城还数得上名号的老板的独子陈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