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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不是还没抖出来嘛,我还以为是讹传!”

“哪里!我妹夫就是附属医院的一小头儿,段家老爷子身边的管家亲自把人送到的,强调了要保密,听说是儿子的子孙根给伤到根本,手指节骨碎断,那位又趁着段奇住院,削了他在公司里的几成股。”

“这么……段家那位看着好说话,狠起来倒是个不见血的。”

“这话谁敢当面说,那难道段老爷子真的不知道谁下的手吗?还不是老子刚不过儿子嘛!”

陆斯扬听得一愣一愣,段渊出手教训了段奇?

也没听小陈说段奇最近有什么动静,实在有些突然,还未等他细细想通关节,手机就震动起来,是徐特助。

陆斯扬就让手机这么震动了一分多种才懒洋洋地接起来:“什么事?”

徐特助那头有些嘈杂,声音于忙乱中显得急切:“陆先生,您在哪儿?段总喝多了不舒服,在洗手间吐了几回,一直喊你的名字,您看……”

陆斯扬想说“叫我有什么用,你快带他回去”,出口就变成了“你看着他,我马上过来。”

光线明亮的洗手间内,大理石洗手台一尘不染,瓷壁光滑可鉴,几盆君子兰与绿植丛生盎然。

段渊站在镜子前,漱了口洗了把脸,眼底已然恢复了一丝清明,头却还是钝痛,像有个钝钝的锤子在慢慢慢慢地凿。

他酒量在少年时期就被练了出来,即便极度不适面上还是四平八稳不动声色。

段渊扯了张纸巾,从容地将手上的水珠擦干净:“他怎么说?”

站在身后的徐特助挂了电话道,平静的面容丝毫听不出方才声音里的无措:“陆少爷说马上就过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