纪淑荷脸上一片麻木。

照这么说来,她连一丝一毫是纪府血脉的可能都没有。心死了,面色就不太好。

李招序见了,劝道:“我知道,我跟你娘之间确实不光彩。但我和她是真爱!”

纪淑荷听不下去了:“既然是真爱,你为何要把我娘往别的男人床上送?”

如此,她也是正经的秀才女儿。

可如今呢?

纪淑荷都不敢去外头打听自己的名声。

这大户人家出身的女儿也是有讲究的,嫡出女最为尊贵。往下是庶女,再往下是外室女,再再往下,才是奸生女。

而她如今就是最后一种。

搁别人家,身份只比丫鬟好一点。在婚事上就更难了,别说门当户对的人家,就是百姓家中,稍微讲究点的人家都不会娶这样身份的女子过门。

也难怪方才罗母得知她身份后,想也不想就和她撇清身份了。

李招序一怔,既是为她的烦躁,也是想起了当初的事。

当初他还不是秀才,只是个需要银子读书的年轻人。但凡求学者,都很能花银子,那简直是有多少都能花得精光。关键是银子花了,不一定能得到满意的结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