饭桌上安静极了,只有吃饭的声音。

江轻没什么胃口,随意吃了几口,就听江槐突然打破沉默,问了一句:“你和那个叫蔺寻的人是邻居了?”

他一顿,缓缓抬起眼,面色不虞地问:“你又去调查了?”

江槐没直接回答他的问题,说:“他的家世不——”

“你烦不烦!”江轻将碗重重往下一放,佣人们迅速在心里拉起警报。

“我都多大了,你竟然还在查这些事!吃饱了撑得吗!”

“我只是提醒你,他没那么简单。”江槐说。

江轻倏地站起身,身后椅子倒下,响起刺耳的声音。

“用得着你提醒?我自己没长眼睛吗!你的提醒就是让我交不到任何朋友?!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打电话告诉你的那些酒肉朋友,你到底干过什么缺德事?”

江槐定定地看着他:“你很在乎他?我以前调查那些人,你也没这么大反应。”

“我今天不想跟你吵架,不过……”江轻深吸一口气,扯了扯嘴角,走到他面前,俯首悄声道,“小时候我不去告你,是因为没人会信一个孩子的话。可现在我长大了,有话语权了。你最好别再插手我的事,不然可别怪我发疯。”

江槐扭头,看着剑拔弩张的他,沉声道:“我劝你不要随时发疯,那和牲口有什么区别。”

“呵,牲口是谁生谁养的?”江轻丢下一句话就离开了江家。

于阿姨迟疑道:“先生,香薰”

“扔了吧,下次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用得上了。”江槐面不改色地继续吃饭。期间瞥了一眼那只空碗,神色复杂。

于阿姨在一旁候着,突然觉得江先生挺直的腰突然弯了一点。

晚上《我是演员》最后一期开播,江轻拎着几瓶汽水敲响了隔壁的门,对于外出的事一概不谈,只关心于节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