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啊,连口是心非都这么像,真是不得不感叹基因的神奇之处。”蔺寻笑了笑,“即使相处的少,你们在某些地方也是出奇的一致。”

江槐脸色一沉:“你是在讽刺我还是在跟我炫耀?”

“二者皆有。”蔺寻兀自咬了口苹果,江槐脸色更黑了,他一边吃一边笑,“江先生为什么不同意我们在一起?是因为性别?还是后代?还是说未来的陪伴?”

“你既然知道,何必要多问?”

“我以为江先生经历过风浪的人会看得开一点,你当年和叶芜老师在一起的时候……有想到过现在吗?”

江槐瞳孔骤缩:“他连这个都跟你说了?”

“我们是最亲密的人,他不跟我说,就没人可说了。”蔺寻把苹果扔进垃圾桶,拿过纸巾仔细擦拭手上的汁水,难得严肃起来,“你觉得你爱他吗?”

江槐眼神不善,没回答,似乎觉得他在问一个很蠢的问题。

“那你知道他现在有多高多重了吗?知道他最讨厌吃什么菜吗?知道他在家不喜欢穿鞋吗……”蔺寻问得他哑口无言,他顿了顿,定睛问道,“你知道他有在吃安眠药吗?”

江槐猛地扭头看向他,眉头紧蹙:“什么时候的事?”

“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的,我和彤姐打听过了,他只有在每次回江家后的那几晚容易睡不着。”蔺寻说,“你放心,药已经过期了,他现在已经不需要这些药物了,他可以睡得很香。”

江槐下意识地蜷缩了一下手指,意识恍惚片刻,懊丧地垂下头:“你要看着他,千万要看着他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