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到乔云深的话，裴浩才说：“没事，咱们都认识多少年了。”

他越是对自己好，乔云深就越是不安：“你不要这样子。”

裴浩手上的动作一顿，抬起头看乔云深。他的头发十分柔软，黑里偏棕。当初还因为这个原因，被学校的老师喊了许多次家长。高中这三年，裴浩一直都和他在一个学校念书。

明明该温暖的记忆，却在这一刻成了原罪。

裴浩一时激动：“我该什么样子？”

乔云深把目光瞥开，连直视裴浩也做不到了。然而他知道这种事情拖得越久，对彼此都不好，所以乔云深更加硬起了心肠：“我们之间是不可能的！”

听到这句话，裴浩轻笑了一声，眼底滚动着深深的黑暗。

他忽然问：“你和林萧然谈得怎么样？”

他的话题突然转移到林萧然身上，乔云深微微一愣，古怪的看着他：“……萧然说他生病了，并不是像叶晗说的那样被禁足。”

“生病了……”裴浩的眼中带冷，“难道不是不想见你的借口吗？”

乔云深见他还想挑拨自己跟林萧然的关系，再是温柔的人都有三分脾气：“裴浩，你够了！”

裴浩轻声笑了起来：“云深，你觉得……林萧然对你是真心的吗？”

乔云深的脸色忽然变得难看。

这是他最不愿意触碰的一点，无论如何欺骗自己，他和林萧然的关系其实在最开始，就意味着不对等。他是真的很喜欢他，可林萧然呢？

包养一个人无非就是为了两样东西。

欲和爱。

他曾卑微的想过，不管是这里面的哪一种，至少能够抓住他。

是欲的话，就用身体；是爱的话，就用感情。

然而林萧然对他……到底是哪一种？乔云深至今无法确定。

裴浩垂下眼眸，缓步走到了窗户前。这个医院很好，还有专门建造的花园。不得不说，在金钱上面林萧然对乔云深是大方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