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玉成似乎被他劝服,可紧抿的唇,仍然能看出他的怒火。

“那三哥的禁足……”

“他又没犯错,禁什么足?”

萧慕寻终于笑了出来,总算不辜负他这么卖力。

他朝萧淼眨了眨眼,而萧淼这傻子,颇为茫然。

萧慕寻的嘴角抽搐了两下,他这么辛苦是为了谁!?

远方泛起了寒色,天已快要渐渐亮开了。待熹微的晨光已照亮四周,水榭轩窗、亭台楼阁、青松玉竹,渐渐映入眼前。

萧慕寻被送回了摘星楼。

他被禁锢在这一隅之地多年,望着两人逐渐远去的身影,心脏渐渐被揪紧。

萧慕寻忽然想起,那被他遗忘了多年的感情。

酸胀、苦涩、寂寞。

谁都以为高高的将他捧在手心,谁都不曾陪他度过任何一个黑夜。

天色已渐渐亮开,风雪已经消停,几片浓云遮挡了朝阳。宿露已被晨光蒸发,化作空气里的寒气。

穿过了玉竹林,便是一片宽阔的渡口。永栖湖水波澜不起,如一块明镜。

萧玉成伫立许久,清风卷起他的袍裾,他的目光放得悠远。

“老祖?”

萧淼见他停下,不由询问,“我们今日不走吗?”

萧玉成收回了自己的眼神,转而望向萧淼:“寻儿很护着你。”

这话捋顺了萧淼的毛,他挺直了胸膛,格外骄傲自豪,仿佛一只开屏的孔雀,要把身上最漂亮的翎羽展现出来。

“他一出生便被萧家束之高阁,对萧家一直都很冷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