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槐摆手, 让他自己先吃饭, 然后一句话也不留, 急匆匆地离开了。

韩逸鸿的嘴巴微张,想把她叫住,可看着苏槐的样子,他突然又不知道该说什么。

他僵着身体, 站在靠椅的旁边, 看着苏槐快速的离去,连头也不回。

高挑纤细的背影逐渐远去,及腰的长发因为走得过快而轻轻飘了起来。

就像是在躲避什么凶恶的豺狼虎豹一样,连回头都觉得是地狱。

这点奇怪让韩逸鸿心中升起不断的怀疑。

但他心里又知道这十有八‖九是错觉。

素来被称赞的判断能力在苏槐身上从来没有准过,他也不会相信若有若无的预感。

韩逸鸿低垂着头,忍下心中升起来的暴躁, 狼狈的跌坐回椅子上。

他的手肘抵在桌上,对自己说了声没事。

苏槐身边没有别的男人,也绝对不会像他以前一样乱搞男女关系。

她只是有点忙而已,只是有点忙。

韩逸鸿压下胡思乱想,姓林的早就死了,苏槐怎么可能还去找别的男人?

苏槐也绝对不是那一种人,因为她在感情方面的洁癖莫名其妙的胜于常人。

纵使韩逸鸿在极力安慰自己,但藏在骨子里的狠戾还是让他忍不住将面前的东西全都扫落在地。

精致的陶瓷白盘乒乒乓乓砸落在地,发出清脆的响声,在这昏黄的环境下格外吓人。

韩逸鸿从来都不是一个会委屈自己的人,他果断狠辣,不管对谁下起手都不会留情,这一点即使在水极深的韩家也没人能跟他比。

他不会也不可能对苏槐撒气,刚才撞枪口的苏卉就这样倒霉地成了他的眼中钉。

苏卉敢来他面前嚣张,不过是仗着自己知道几个秘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