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槐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,她低头应了声不用,然后红着脸转身跑回了房间。

她觉得好高兴,她的时辉喜欢的人是自己。

不是陈老师,是她自己。

苏槐鞋都来不及脱,趴在被子里傻笑。

她抬手摸摸自己已经被烫熟的脸,只觉得整个人都不好意思起来。

这样太傻了,时辉会笑话她的。

不知道过了多久,苏槐脸上的红润下去了不少,变回了正常的样子,而陆时辉也端着药推门而进。

苏槐看见药,还是微微皱了皱眉,想说不想喝,但看见陆时辉熬药熬得汗都湿了衣服,她也只好接过这碗苦涩的药。

“已经温了。”陆时辉说,“别怕苦,良药苦口,到时你的病治好了,我就带你去城里玩,以后不要再因为这种小事生气了,知道吗?陈老师口无遮拦,说出的话也没什么可信度,你别太听她。”

他很少在苏槐面前一次性说这么多话,昨天把事情都挑明了,反而像把他的话匣子都打开了一样。

苏槐的手顿了顿,到底还是没有说出陈芬玉让他们离婚的事。

即使陆时辉对陈芬玉没有男女之情,但朋友间的友谊一定有,苏槐不想成为挑拨离间的人。

反正他对陈老师没感情,她说不说,应该也……没事吧?

苏槐一口气把药都喝完了。

嘴里的苦味实在让她受不了,苏槐干呕起来,陆时辉连忙剥了几颗糖给她。

“是不是很苦?”

苏槐含着糖,皱巴着脸:“是好苦啊,发烧已经好了,为什么不换回以前的药?”

陆时辉回她:“所以你以后记得养好身体,要不然还有更苦的药。”

“我又不是故意的。”苏槐小声狡辩。

“知道了。”陆时辉无可奈何的笑一笑,“待会我还得出去一趟,家里的东西没了,我去备点。”

苏槐试探的问:“我陪你去,行吗?”

“不行。”陆时辉很干脆地拒绝,“我上山采点草药,你是想又得病,再喝更苦的药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