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为她们家就这关系,现在家里她虽然是大家长,但是儿媳妇卡着她的农场场长,啥事儿她得跟儿媳妇商量。

“娘,您管这些闲事儿干嘛,您赶紧去种麦子呀,从下个月开始播的春麦就收不了了,咱们还得锄麦田里的草呢,保剑英的事儿您就甭管了,好吗。”苏樱桃拍着胸脯说:“厂里的事情有我呢,您就放心吧,您的儿媳妇啥事情都解决。”

要不是因为儿媳妇确实有手腕,结婚都快一年了才圆房,老太太哪能忍得了,早就跟她翻脸了。

老太太于是说:“那娘回农场啦,那场长娘可等着呢,张悦斋一走,就得是我。”

苏樱桃分析了一下,差不多把保剑英的心理就给分析明白了。

这趟牛百破来,肯定要为难厂里的领导们,在厂里四处搞破坏,而一旦厂领导们发现自己应付不了他,这时候就会想起保剑英来。

保剑英再把自己塑造成一个受害者,她不就可以成功的脱离农场,从农场出来了?

下放分子们没一个想积极劳改的,不是想偷懒,就是脱离农场,这种思想很危险,而且第一批人,眼看就要到了让他们回厂的时候,最后一茬冬麦是十月份收,到时候谁来收麦子?

以及,现在张悦斋调走在即,确实需要一个新的场长,这个场长又该从哪儿来?

这些事情,才是苏樱桃需要操心的。

家里头,因为牛百破来了,汤姆和珍妮给苏樱桃关着出不去,着急啊,汤姆急的都开始舔篱笆了,就说这孩子得有多着急?

“苏阿姨,你不去看热闹吗,篮球场上,小h兵们正在跟咱们的家属搞联欢,大家一起跳忠字舞呢。”徐冲冲蹦蹦跳跑的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