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所以呢,你认为孙宁叛变了?她是45年被关进白公馆,47年转到渣滓洞的,整整4年,敌人一直严刑拷打她,她没吐口,却在大屠杀前夕叛变了?”这不是笑话吗,挨了四年的酷刑,却在即将解放的那一刻叛变了,有这种事?

孙天青深吸了一口气,意味深长的说了句:“我不希望她是叛徒,因为如果孙宁是,那渣滓洞就有女叛徒了,但我所见所闻,渣滓洞出过男叛徒,可没有一个女同志叛变过,她们虽然比我们更瘦弱,但她们的那股韧劲,比我们男同志要强得多。”

“可您也没管这事儿啊,您家这儿有报纸,今天报纸上有新出的烈士名单上面就没有孙宁,您一句话也没说,这不就是默认吗。”苏樱桃直挑老爷子的心窝:“很可能原本渣滓洞里没有女叛徒,但因为您的不说话,现在有了。”

包菊管着宣传部,而孙天青,目前是渣滓洞出来的同志们中,身份地位都在元老级别的。

孙天青想了想,就发现早晨他也为此事生过气,想质问包菊的。

但一是包菊对他一直很好,二是她突然提起了褚岩,他就没有再追问下去。

在当时看来,那是一件小的不能再小的事。

可是他都没意识到,如果孙宁被抹黑,渣滓洞里就破天荒的有女叛徒了,而这不仅是对烈士的侮辱,更是对全国女性同胞最大的偏见。

其实就在这时,就连苏樱桃都不知道这件事情该怎么证明,孙宁不是叛徒。

因为孙天青人很正派,显然跟包菊之间没什么龌龊勾扯,只是被包菊蒙蔽了而已,而且,他也没有有效的证据,能证明孙宁是不是叛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