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面还有苏曼用红笔写的崇洋媚外,狗汉奸几个大字。

照片上的她系着小丝巾,比运动员们矮得多,但是笑容足够明媚,非常漂亮,就是额头上那个狗字比较显明,明晃晃的。

在革命的洪水中游荡了五年,被人贴一回大字报,这是再正常不过的情况。

她昨天带着珍妮去打球,是冒着很大的风险的,但也有自己的目的。

其目的就是那些小丝巾,就好比小球推动大球,她的小丝巾虽然小,但是非常重要,那是她要在70年搞活经济,做生意的,最关键的一步。

但看这些小h兵们没有一个注意到,苏樱桃就觉得有点不太妙了。

那些外国运动员呢,她们今天还会不会记得戴她的小丝巾吗?

“苏有添,我不是让你去什刹海业余体校的吗,去找那些外国运动员,你既然要帮我,能不能帮点正忙,干点正事儿?”苏樱桃没好气的说。

“我今天早晨七点就去了,但据说,那些运动员今天就要上飞机了,不会再去打乒乓了。”苏有添掏出小丝巾说。

运动员走了?

那她月子里冒着瞎了眼睛的风险绣的丝巾岂不是白送了?

那些丝巾事关着她能不能把山货卖出去,以及,她以后能不能光明正大做生意呢,运动员走了,她岂不是要白忙活一场?

然而,在面见妇联主席的途中,乱子还没完。

上了车,苏樱桃依然在思考,那些美国运动员把她那么珍贵的丝巾,大概是压到箱底,就那么带走了,那她该怎么卖自己6000块钱的山货时,新的乱子又来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