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么,你现在考虑好了吗,要不要回去?”苏樱桃问秦露。

其实,关于回不回去这个问题,苏樱桃好几天前就问过了,秦露也一直在考虑。

她现在的心情很复杂,因为她的档案在秦钢,只有回秦钢,她才有正式工作。要不然,转到秦工,就只能做个农工。

而她在农场里已经劳动了半个月了,这半个月里,她受够了干农活,粘脏兮兮的虫子,根本不想干那种活。

不过,她发现毛纪兰虽然骂骂叨叨骂,说话很难听,但是天天都会给她准备汤婆子,每天夜里她都睡的暖暖的。大概是防着她要自杀,夜里一直陪着她一起睡,一躺下就开始叨叨,从解放前自己是怎么杀鬼子,杀了多少鬼子,秦城的妇女有多佩服她,再到她是怎么把博士送出国的,孩子走了之后,自己躺在炕上有几天没吃饭,哭了多久,零零碎碎,一夜夜的,从秦露躺下,能讲到她醒来,再讲到她睡着,一直讲下去。

农场里的妇女们虽然确实很愚昧,但也没欺负过她。

而她自己,并没有苏樱桃说的那么伟大,也不是什么文化差异,即使在国,男女之间也有该保持的度。

她内心是承认的,自己丈着是工程领域难得的,年青,漂亮的女孩子,一直任性的有点过分。

但从哪儿跌倒就从哪儿爬起来,这点秦露是认同的。

她没跟金技发生过肉体关系,甚至手都没摸过,就不能被人骂成破鞋,然后一走了之。

也必须在刘振和刘伟民的面前站起来,证明自己在工科领域的能力,而不是被他们当成陪酒女肆意利用过一番之后就丢掉。

“你的检讨信都准备好了吧,好了咱们就走,我送你回去。”苏樱桃干脆的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