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峣转过身, 顺着周正的力道后退一步, 后腰抵在洗手台上。他的头发被耳机压得有些乱, 这会儿还没来得及整理,周正捏着他头顶的一绺头发, 捏出一根呆毛。

“玩够了吗?周三岁。”沈峣好笑地偏了偏头。

“不够。”周正把沈峣头顶的人造呆毛捋到后面, 顺便摆了个造型。

“……你一辈子都玩不够才好。”

一记弯球触不及防, 转弯抹角直击心脏, 尽显心脏本色——当你以为我会后退的时候我前进了, 这亦或是一种猥琐。

沈峣的后腰被大理石台面硌得有些疼,细长的眉毛不自觉地拧起来,他腾出一手撑在冰凉的台面上,另一只手环过周正的脖颈,细微的水声在卫生间里隐隐形成了回音。

周正松开沈峣的唇瓣,伸手揉了揉沈峣细瘦的腰,“疼?”

他记得那里有两个明显的腰窝,每次出汗都会积起一汪水,透明的汗水随着两人的动作溅到墙上、床单上、地板上,晕开一片又一片深色的湿痕。

“没事……你不是想在这儿吧?”沈峣瞥了眼门口,那扇门仅仅是被关上而已,没有反锁,随时都可能有人进来。

“不行?”周正抹掉沈峣下唇上晶亮的水渍。

沈峣象征性地推了推周正胸口,“会有人……”

“那就去隔间里。”周正一手搭在沈峣后颈,修长的指尖沿着隐藏在发丝下的细长的伤疤轻轻滑动,“你可得小心点儿,别被人听到了……我会吃醋的。”

“吃醋也是你自找的。”沈峣冷笑道,“下午有比赛,你自己看着办。”

“一个娱乐赛,让张子扬替你去也行。”周正满不在乎地说,从娘胎里带出来的欠手又不安分了,“不就是打乱顺序分组吗?让那群儿子提前认识认识他们的新弟弟也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