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槐觉得有点好笑:“为什么把我和手机藏在一起?”

钟应说:“怕你无聊,会……会跑,你喜欢玩,不喜欢无聊。”他说的时候一本正经的,夏槐觉得更好笑了。

夏槐说:“我不跑。”

钟应再次靠了过来,夏槐以为钟应又要亲他,紧张地拽住了钟应上衣的下摆,闭上了眼。结果等了半天也没等来钟应的亲吻,反而是肩膀忽然一沉,随后耳边传来了平稳的呼吸声。

夏槐睁开眼,看见挂在他身上睡着了的钟应。他只要稍稍侧过头,就能亲到钟应的侧脸——他也确实这么做了。亲完之后夏槐又想偷吃了糖的小孩,心怦怦乱跳,又觉得整个人都像被蜜糖浸泡过了一样。

他费了点力气把钟应弄回房间里,之后又帮他解开了上衣衬衫的扣子,为他擦了擦身子。其他的工作夏槐实在有点做不来,他就坐在钟应床边,盯着睡沉了的钟应发呆。

他脑海中的两股势力仍然在撕扯,一个说:“那些搜索怎么泡仔的记录可以全都删了,你喜欢的人亲了你,你现在已经不需要看那些东西了。”

另一个说:“万一他只是发酒疯呢?”

前面那个小人说:“不可能!”

另一个又说:“那万一他断片了,睡醒之后都不记得了呢?”

夏槐摇了摇头,让自己先别想了。他去刚才玄关附近那边的柜子里拿把被钟应藏起来的手机,看到了何令儒发来的一长串问号。夏槐感觉还挺过意不去的,给他拨了个电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