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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概他流淌着母亲李婉的血,骨子里和她一样都是偏执的。

动了心就喜欢,执拗的让人觉得可怕心生厌烦。

他至今还记得周文航带着韩念君和他摊牌后说的一句话,他说:“韩子奕,你和你母亲一样,对感情太执着太畸形。你太强势,我喜欢念君是因为他温柔善解人意。”

他一直想不通自己做了什么让周文航有这样的感觉,开口说出喜欢的是周文航,主动提出交往的也是他。

周文航不喜欢的,他从来不做。

周文航想要爱情柏拉图,他同意,从来没有逼迫过谁。

到最后,错的还是他。

后来他和沈宴沉在一起,偶然提起过往,沈宴沉悻悻然:“有人就喜欢犯贱,对他好的时候他觉得一切都理所当然,觉得可以把人呼之即来挥之即去,等失去了又后悔不已。这样的人,还不如掉在屎上的钱,至少还能有种捡了恶心不捡可惜的感觉。这类人完全就是不可回收的垃圾,多看一眼就污了眼睛。你以前眼瞎,好在及时止损了。”

“你怎么这么说话?”尖锐的质问声打断韩子奕对往事的回忆。

他抬头看到的是李婉猛然站起的身躯和愤怒到极点的脸:“自己错了还不思悔改,你是不是觉得自己长大了翅膀硬了可以到处飞了?成绩差成这样,要你有什么用。”

韩子奕异常平静,他的那颗千疮百孔的心在上辈子已经被修补好了,这辈子再也不会轻易为了什么受伤难过。

他说:“我说的有什么不对?”

在听到身后的响起开门声时,他声音微扬:“你们身为父母可做过什么好的表率?在你们还是学生的时候是不是父母炫耀的资本,是不是每次考试都只拿第一名?你们自己都没做到的事儿凭什么要要求我做到?怎么,自己飞不起来就下个蛋让下一代飞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