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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他厌恶我。”小皇子武断地下了结论。

“弟弟啊,”甄平安语重心长地说,“蔺神看谁都是这个表情,你千万千万不必觉得自己很特别。而且他拍照片时,对面是摄影师,就算厌恶,也轮不到我们的。”

小皇子明白这只是一张“画”,但心头的恐惧与恶感就是挥之不去:“他是何人?”

甄平安正要回答,外卖正好来了,等他取回来,饥肠辘辘的小皇子就将那个画中“恶人”抛在脑后了,亮晶晶的大眼睛一眨不眨地跟着外卖袋子走。

吃饱喝足,甄平安长吁一口气。

小皇子拿出私房钱,准备支付自己的那份。

甄平安摆手:“你的生活费还没发下来吧?这顿我请你,庆贺我们的同居之喜。”

小皇子不好意思地说:“平安兄多礼,原该我来请才是。”

甄平安忍了一晚上,终于忍不住问:“南越区不是讲南越语的吗?你讲话为什么比我还文绉绉?”简直让他这个中华儿女相形见绌。

小皇子压根不知道南越区在哪里,含糊地说:“自小学的。”

甄平安沉默了会儿:“你一定出身大户人家吧?”有钱人家的生活我果然想象不到啊。

是的,还是大越皇朝第一大户。家教极严的小皇子谦虚地说:“较一般人家略好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