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蔺琛一大早带着小皇子去军区。原本昨天要去的,但军区那边打电话来说翻译还没完成,就改到了今天。

拿到信之后,都以为是一封和战事军情有关的密函,翻译出来才知道是拓跋靖妻子寄来的家书。

家书上说,自从他们搬去头曼城,不但没有受到优待,右账的人还经常上门骚扰,甚至打伤了阿羽——从后文得知,阿羽是拓跋靖的儿子。

拓跋靖的妻儿在头曼城实在过不下去,打算来大越找拓跋靖。中途还穿插着写了一些家庭琐事,诸如阿羽长多高了,会写多少字了,经常说想念父亲之类的。

小皇子看完翻译之后,面色凝重。

不过他已经哭了两次,情绪稳定许多,冷静分析:“头曼城是单于王庭所在,拓跋靖身为鲜卑王,让家人搬去那里就说明,鲜卑已经被匈奴征服了。”

蔺琛说:“但右账是匈奴王的亲信,他慢待拓跋靖的家人,又追杀拓跋靖,说明他们的关系并不好。”

小皇子有点惋惜地说:“可是拓跋靖已经死了。”

如果他没有死,让匈奴和鲜卑自相残杀一番,还能为大越创造时机。

回去的路上,小皇子心里闷闷的,但没有表现出来,还故作轻松地积极探讨明天和战斧的比赛。

“战斧上次派出外援,零封星皇,这次肯定也会这么对付我们的。他的两个外援打法很粗鲁,不知道瑞安能不能扛住。还有……”

仿佛怕冷场,小皇子一刻不停地说着,直到喝水,蔺琛才有插嘴的间隙。他柔声道:“你不高兴可以表现出不高兴,不想说话就不用说话。在我面前,没有关系。”

小皇子摇摇头:“现代人,有多少是天天高兴的呢。如果都愁眉苦脸的话,日子就没法过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