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第二天很早就醒了,骑着机车风驰电掣地回了家,车钥匙和头盔往客厅一扔,进浴室洗了澡,再把皮衣外套换回西装。

陆总就又人模狗样了。

他去公司,整理资料,然后跟董事长汇报说合作可以开展,他想跟进这个项目。

他从小就恶劣得很,不是什么好人,以权谋私这种事情干起来丝毫没有道德压力。

他这些年有仇就报,不爽就打,不高兴就骂,没受过什么人的气,最窝囊的事情就是等了江愈好些年没等到,现在江愈给他逮到了,陆琢觉得自己一定得找补回来。

之前不是溜了么?

他有的是法子折腾江愈。

江愈听说项目没有被他搞砸,松了口气。

他这周不用加班了,就可以去原来那家福利院的地方打听一下,抱着渺茫的希望打听他的小哥哥。

他当年病得已经很严重,遇见陆琢的时候根本看不清人,自然也记不得小哥哥的模样。

所以现在只能用最土最老的法子,先找到当时的院长或者老师,问一问他们还记不记得那个哥哥现在去哪里了。

江愈每次想到他的小哥哥情绪就会很差,会后悔自己为什么没有问一问小哥哥的名字,也会后悔为什么没有留一张合影,更后悔为什么自己要睡着着凉生病导致爸爸妈妈只顾着照顾他。

江愈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,收起思绪,将自己的东西收拾好,下班回家,然后叫了一份阳春面的外卖。

毕竟曾经十几年的生活都是有人照顾的,江愈适应能力已经算是很强了,但是仍旧娇气地学不会煮饭。

好在国内外卖服务已经非常到位了,不会饿死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