源清素知道她早就注意到他在写小纸条,只是故意装作没看见。

她拿过笔记本,看了两眼,批阅文件似的在上面写:

「知道」

「其实我有一个想法,这个咒是自己约束自己,但人永远不会满足,想变得更美、更好,那可不可以改成别人对自己施咒呢?女人,永远不会希望另外一个女人变得更美,不是吗?」

「不是」

源清素看着大大的两个‘不是’,回了一个「?」。

讲师又在声泪俱下地用法语说:

“在泪水中窒息的天才、不被理解的心灵、不为人知的圣洁的克拉丽莎·哈洛、被遗弃的孩子、无辜的流亡者……”

抽空听到这句话的源清素,不得不承认——法国人说话的确矫情。

「女人与女人之间也有道义」

「道义?我在和你说不老咒!」

「我也在和你说咒,先不提让别人施‘不老咒’是否可能,就算可以,女人和女人之间也有道义」

「‘女人与女人之间的道义’到底是什么?」

「你喜欢上一名艺伎,准备和她殉情。我写信给她,告诉她,没了你,我和孩子会很痛苦。艺伎出于女人之间的道义,骗你说不喜欢你了,和你分手。」

「……那就找一名没有道义的女人。不管男女,没有道义的人,肯定比有道义的人多」

「对哦」

「你在耍我吧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