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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想跟你谈谈。”出来之后,付聆让周小助先回公司,顺便把医生签过字的诊断书拿回去请假。反正医生的字跟火星文似的,没一个人看得懂,只要能请到假就行了。

许冠容在邻近的一家主打养生的中餐厅订了位子,“好。”

是时候,整理一下这乱码一样的感情了。

付聆一向不喜欢废话,于是等许冠容示意洗耳恭听的时候,他立即就组织好了语言:

“我不会去切腺体的。”

人要知道自己想要什么,很难。但不想要什么,倒是很容易。

“在我看来,性欲也好,标记也罢,这些本身都是很好的体验。我不会因为一次错误,而放弃后半生体验美好的机会。”

付聆的理由很好,也很客观。或者换做其他任何一个人,也会跟他做同样的决定。

永久标记很难根除,而正是因为难,这才是科学家们日以继夜奋斗的一大课题。从以前的不可能根除,到三年,到一年,再到现在的三个月。其实已经进步很多了,

但,对于急着想解除的人们而言,三个月仍旧太少。很多人提出质疑,如果被人性q,或者强迫发生关系,那么该如何解决?直到前年,政府通过了一个草案——若强行与他人发生永久标记的罪犯,将施以切除腺体的刑罚。

产生标记的双方,只要有一方切除腺体,也是可以解除关系的。

但,付聆这件事难就难在,他们两人内心其实都不想解除关系,但一个是自己没滤清自己的心意。另一个呢,碍于面子,还要编个过得去的理由。

“付先生的想法跟我不谋而合。”

许冠容熬得白花花的山药汤盛到碗里,放在付聆面前,“确实,为了一次错误而彻底阉割掉尝试信息素融合的滋味,的确太犯傻了。”

所以,干脆将错就错吧。

付聆这边却不是这么想的,他依照自己的计划,在封锁第一个解决方案之后立马就提议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