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也就是那一刻,付聆觉得,许冠容即便变成了许冠容,但他身体里的某些特质,其实跟付大是一样的。

“今天,我昏迷的时候,其实隐约能听到他们说话。我知道,给我做手术的医生,也是你托关系帮我找的。你很关心我,很在乎我。但我欠了你这么大的情,要怎么还,才还得清呢”

他不再把许冠容和付大分开,是因为终于想清楚,他们本来就是一个人。

许冠容终于没有忍住,倾身将人拥进怀中:

“不用还。我想做这些事,我愿意做,不要还。”

付聆闷在他的胸口,开始抽噎:“老板,你喜欢我的吧?就算我在你记忆里出现的时间这么短,你也是喜欢我的吧?”

不然,怎么会心甘情愿地为他做这些事呢?

许冠容有些失控,不断亲吻着付聆的发顶,他活了这么些年,从未遇见过谁让他如此失控。

“喜欢,无可救药地喜欢!”

付聆的哭腔愈来愈严重,对方分明说了他无比期待的话,但他却仍旧停不下眼泪:

“我也无可救药了”

他爱他,从付大开始。

那杯刚冲好的乳白色的牛奶,终究还是没喝,安静地放置在米色的床头柜上,与祥和的灯光融为一体,见证这段荒谬却无比纯粹的爱情。

作者有话要说:小剧场:

那晚的告白,是付聆往后余生都不愿提及的糗事。

“那么美好的事情,老子居然哭的稀里哗啦!”

“你这小哭包,遇到什么不哭一下?”许冠容的安慰往往适得其反。

“哎!你这后援会会长怎么还带头造谣呢!”

“你不记得昨晚——唔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