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原来,真正想走的时候,居然一点声音都没有。

他还以为跟从前闹别扭时一样,各自冷静一周,他再软言细语地去哄。但他不知道萧博衍这次居然这么狠,把所有的一切都抛下了。

一周之后,他无比狼狈地敲开付聆家的门,问他知不知道萧博衍去哪里了。付聆摇头:

“不是我故意骗你啊,博衍没说去哪里了。我去送他,都只让我送到航站楼,没让我进去的。”

说完这话,付聆体贴地给他冲了一杯茶:

“那个,博衍走了,你是不是因为被信息素折腾得太难受了啊?要不要去看下医生,就算不是博衍,斐尔医院也有很多好医生的嘛。”

宫函无力地支在两条腿上,眼睛呆滞地盯着茶杯的纹路,陷入死寂一般:

“我以为你会懂。”

“懂什么?”

宫函缓缓抬头,半掀起眼帘,语气如散在大漠里的卑微的灰:

“如果走的是冠容,你会若无其事地去看医生么?”

付聆看着他的眼睛,心口一下子被捅了一刀。说来奇怪,他演过的戏不少,看过的戏更是数不胜数。很多演员在表现伤痛的时候,观众哭得稀里哗啦,但他却能有所免疫。

然而,刚刚宫函的这个眼神,让他无比强烈地体会到了心脏被刺痛的感觉。

好一会儿才回复理智:

“老板不会离开我。”

“你这么自信?”宫函觉得可笑,他曾经也这么自信。

付聆言之凿凿:“当然,因为我爱他,我需要他,他对我也是这样,所以我们不会离开彼此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