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销售员看他态度和善,心里的气消了一些:“没事了,我重新摆一下就好了。”

男人跟她一起把泡面又堆成金字塔,手上的速度颇快,甚至可以说有点仓促,好像在躲谁似的。

“大叔。”等艾长乐结完账,发现那男人也恰好出来,于是他便问了句,“你的脚好像弄伤了,要不要给你家人打个电话,让他们来接你?”

男人避开他的眼神,凛然地看着正前方:“不用,不用了。”

艾长乐这人吧,有点欠。你越跟他说不用,他越觉得要做点什么。而且他总觉得,跟这个头发灰白的男人好像在哪里见过一样,有点眼熟。

最后的结果,是艾长乐把他送到了小区的私人诊所,做了个初步检查。

“大爷,您儿子真有孝心,特意送您来检查。我们这儿好多老人家,生病输液都是一个人来的。”

听护士这么讲,男人威严的脸立即闪过局促,“他不是我儿子。”

艾长乐也笑着解释:“噢,我们不是父子,就是刚好碰到这位大叔脚弄伤了不方便,就顺路送他过来。”

护士搞了个乌龙,讪笑着离开了。艾长乐顺着那话问下去:

“对了,大叔,你家是儿子还是女儿啊?”

男人摘下围巾:“儿子,演戏的,没什么能耐。”

“那跟我是同行啊。”艾长乐寻到了知音一般,“演戏其实是一个蛮有挑战的工作,能演下去的人都是有能耐的,大叔你对儿子的要求不要那么高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