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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个地方只是北美郊狼一个临时落脚点,绝不是他常住或打算常住的地方,这里的东西太少了。

除了两支针管,李土芝还有一个奇怪的发现。

北美郊狼的腰背部接近臀部的地方,有一道长长的伤口,伤疤陈旧而浅淡,但仍然看得出刀口相当专业。这很可能是他婴幼儿的时候就留下的刀口,对婴幼儿来说,算是很大的伤口了。

得了怎样的疾病,才会在这里留下这么大一个伤口?李土芝的直觉告诉他,这是一个重要发现,很可能是一些疑问的答案。

高烧四天四夜后,在第五天凌晨三点钟,李土芝突然听到北美郊狼床上传来一种奇怪的声音。

“嘶嘶……嗷……嘶嘶嘶……”

一种近似喷口水与咆哮声混合的怪声在床上“晃动”。

它真的是在“晃动”。

它一会儿在床头左边响,一会儿在床头右边响,伴随着“嘶嘶嘶”与“嗷嗷嗷”,整张床咯啦咯啦作响,仿佛有一只巨怪正在床上蠕动。

李土芝睡在大厅沙发上,听到怪声一跃而起,“啪”的一声打开了北美郊狼房间的电灯。

床上没有巨怪,蠕动的是北美郊狼。

他醒了。

然而他又没有醒。

李土芝目瞪口呆地看着他赤身裸体、聚精会神地在床上蠕动,那姿态和动作都活生生像一条蛇,口水沿着他的嘴角往下流,他仿佛失去了吞咽口水的本能,张着嘴,不断龇着满口白牙。

这是搞什么?他不会有狂犬病吧?李土芝毛骨悚然,后退了一步,想想不妥,又急匆匆从浴室拿了一卷浴巾,准备将这个狂犬病患者捆住。

像北美郊狼那样身手的狂犬病患者能有多恐怖,李土芝简直不需要想象就会冒一身冷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