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其实当朝民风彪悍,不乏有女子主动追求男子的佳话,这般上前问个姓名,就像现代妹子找帅哥要个微信一样,大家都能理解。

于是秦嫀让丫鬟等在原地,自己撑着伞加快步子追了上去。

“郎君,请等一等。”秦嫀的声音清脆悦耳,如同她缀在裙边的禁步佩环,随着秦嫀的步伐,发出急缓有度,轻重得当的声音。

宽袍广袖,腰间挎剑,手里还执一萧的白衣郎君,自不是什么王二郎君,他名唤赵允承,是当今大名鼎鼎的摄政王;若是上半月,赵允承‘敢’这样大摇大摆地出现在崇国寺,只怕崇国寺的方丈会当场去世。

但若是赵允承穿白衣来,方丈的一颗老心就放了回去,顺便扫榻相迎。

今天是十六,赵允承穿白衣的第一天,这说明余下的半个月里,这名手段狠辣,令人闻风丧胆的摄政王,一般不会再开杀戒。

当然了,那只是一般情况罢了,摄政王不管穿白衣还是穿黑衣,他始终是手里占满了鲜血的煞神,如有人冒犯,直接拔出腰间的剑将人斩杀脚下,也没人敢哔哔半句。

“何事?”大步向前走的赵允承驻步回头,脸上带着被打断行程的不悦。

锦袍加身,头戴玉冠,凤目不怒自威,世家子弟不外如是。

秦嫀穿越前从事演艺事业,参演过不少古装戏,曾以为演技精湛的老戏骨前辈们演绎的王爷将军,哪怕没有八分还原,也有七分。

但此时面对赵允承的简单询问,秦嫀竟然有种不敢直视的敬畏,她的心跳得很快,也的确低头福了福身:“是奴家唐突了。”下一瞬却柔柔地瞧着赵允承道:“敢问郎君姓名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