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宫人伺候摄政王穿戴整齐,垂首恭谦退下。

黑衣郎君走至门前,将晾了半个月的雁翅刀戴上,拂袖跨出门槛,望着蒙蒙亮的天,踏风而去。

初一的清晨的宫门口,依旧是一片喧嚣。

聚集在一起的官员们,苦中作乐地开盘打赌,不知那摄政王今天是骑马上朝,还是坐马车来?

思及七月天气闷热,立刻有人笑道:“应当是打马来吧?”

前时天冷的时候,才见过摄政王乘坐马车上朝。

平时一般都见他骑马。

不过话又说话来,那匹马却是匹不多见的好马呢。

参加以上议论的官员都是老油子,而那些时不时发出疑问,问为什么要在宫门口等摄政王进去了才入内的年轻面孔,一听就是刚升迁不久的愣头青。

自是以示尊重了,还能是为什么。

议论间,王爷规格的马车姗姗来迟。

“竟是坐马车……”

“当真是意外。”

开盘了,官员们都陆陆续续地跟着摄政王的马车进了宣德门。

今日早朝上,站在武官队列隔壁的大理寺少卿宋玉珩,总忍不住朝旁边那威严肃杀的摄政王投以目光。

每看一眼,他都觉得自己前几天肯定是眼瞎了。

在银楼遇到的白衣郎君,怎么可能会是三五句话就要人命的摄政王,反正宋玉珩如何都想象不到,前面那一个眼神就令太师和枢密使闭嘴的王爷,会陪女郎逛银楼。

朝上正在议论江南水讯之事,因着地势的缘故,江南多水患,每年都令百姓苦不堪言。

江南的官员也多因此事吃力不讨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