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和一名素不相识的异性在一起听墙角,可是太尴尬了些。

秦嫀抬起手指,戳了戳箍在腰间的铁臂,他箍得太紧了,紧得她几乎喘不过气。

赵允承知她意思,想必是已经听出那二人在做什么,正好,他也不想抱着她。

更遑论还要听那起子男女交媾的腌臜事。

“噤声。”在这种地方与人相见,实在丢脸,赵允承并不想和百姓会面。

是以郎君在小娘子耳边低声说了一句,一经得到小娘子的点头,他便松开手,捡起那顶掉落的帷帽,往自己头上扣去。

遮住一张俊美的脸庞。

纱绢影影绰绰,使旁人看不清他的面容。

秦嫀转过来,瞧见郎君头上戴着自己的帷帽,先是一愣,然后哭笑不得:“……”

敢情这位郎君还是个要面子的,不想让旁人看到真面目。

将心比心,她亦是无比尴尬,脸都快烧毁了,此时尽量忽略山石那边传来的噪音,无声地朝黑衣郎君福了福,就要离开。

透过帷帽上用来窥视的一片稀薄纱绢,郎君瞧见一张娇媚的容颜,明眸善睐,瑰姿艳逸,而方才被他评判为胖的身段,其实玲珑有致,气韵风流,令他喉咙微动,不禁眯了下狭长的凤眼,仿佛被女郎的艳丽灼伤了眼般。

“……”

秦嫀一福身罢,提起裙摆匆匆地离去,带起一阵香风。

摄政王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远去的窈窕身影,片刻后,回过神来,撇唇轻喃:“庸脂俗粉。”

穿得那么惹眼,身上那么香,步态那么妖娆,可太俗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