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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……”秦嫀正想说话,但一张口便干呕了一声。

赵允承见状瞳孔紧缩,脑海中第一时间想到,秦三娘莫不是中了毒,然而是谁竟然向沈府内院的女眷投毒!

同时他倾身过去,用极快的速度将形容痛苦的女郎搂进自己怀中,然后一只手扣上女郎的脉门。

凝神静气,乍一诊断,只觉应指圆融,如珠走盘,乃是滑脉之状。

滑脉?

赵允承脸色骤然一僵,继而露出满眼古怪之色,眼部周围的肌肉,显而易见地微微乱颤,给人一种好像见了鬼般的感觉。

因为他不敢置信,自己竟然从秦三娘的脉象中,诊出了滑脉。

混账东西——

不是叫白衣不要留子嗣吗!

还是说,堪堪那一次没有送避子汤,秦三娘便暗结珠胎,有了他的孩子?

“……”赵允承盯着怀中女郎,神情变幻莫测,片刻之后,终是微微闭了闭眼睛,孽缘。

他并不想要这个孩子,因为他迟早要去的,既然不能善待此子,何必生下。

秦嫀缓过那一阵子,又没什么事了,瞧见郎君竟然给自己把脉,她一阵新鲜:“夫君,你会把脉?”

“略懂一二。”赵允承音色艰难,仔细又感受了片刻,语气异常酌定:“你腹中胎儿还不足月,应是八月上旬受孕。”

是他儿子。

秦嫀一阵惊讶:“这都能诊出来,可是大夫不是说,早半月和晚半月难以诊断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