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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氏给侄媳妇收拾了两大车东西,并且暗下决心,侄媳妇生产的时候,自己一定赴京伺候。

瞧着马车后面的两大车东西,秦嫀在车中感慨:“大伯和大伯娘真是好人。”说着看了眼淡漠的夫君:“你呀,对人家脾气放好些,不要仗着长辈惯着你,便没大没小。”

赵允承扯了扯唇角,心中冷笑,确实没大没小,沈氏夫妇竟然敢将他当成真正的小辈招呼,哼,若非不宜暴露身份,他必计较到底。

白衣骂他睚眦必报,心胸狭隘,无容人雅量,是又如何?

他就是这样的人,天王老子见了他也得服气。

时近中午,骄阳似火,照在行驶的马车上叫人倍感闷热。

“卿卿。”秦嫀扔给他一把扇子,用足尖踢了踢他小腿:“扇点风来。”

赵允承拿起扇子便扇,风来风来。

“水来。”一会儿秦嫀又道。

“喏。”水来水来,郎君挽起袖子,好不忙碌。

紧赶慢赶,黑天仍未走完路程,秦嫀提议道:“不若便在我们上回歇息的驿站过夜?”

摄政王哪知秦三娘和白衣具体在哪过夜,便含糊其辞答应:“依你。”

进入下榻的房间,郎君撇嘴评价:“如此简陋。”

“嗯。”秦嫀好笑:“你上回也是这么说。”

但她却不知晓,白衣上回这么说,是觉得委屈了自个娘子,而他本身并无嫌弃之意。

此时郎君如此评价,却是实打实地认为,房间配不上他。

在驿站中,秦嫀不由触景生情,想起来时发生的冲突,便说:“上回你伤了靖海侯世子,回到东京城时,可有人找你的麻烦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