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”叶漾不知道为什么,突然感觉到有点羞耻,他从贺东的怀里挣扎开来,小声快速地叫了声:“哥哥。”

贺东的恶趣味又开始上头:“我没听见。”

“……哥哥!”

这次小朋友的声音大了些,贺东心情明媚,漫不经心地说道,“把衣服脱了。”

叶漾傻了:“啊?”

贺东说完才发现自己这话有些令人误解,哭笑不得地解释道,“上衣脱了。”

出于对贺东的信任,叶漾没有追问为什么,脱光了上衣,少年单薄的身体暴露在贺东的视线里,冷空气在接触到叶漾的时候,他还打了个颤。

贺东看了片刻,就有点不忍心了。他当然不是突然兽性大发相对未成年下手,他只是想看看叶漾的身上是不是如他想象的一样。

果然,小朋友除了肩头的有一颗圆圆的疤痕外,手臂上也还有还好几个,背上也有一些鞭长的伤痕,比少年的肤色白上一度,是陈年旧疤的颜色。

“他们怎么敢?”

贺东简直要被气笑了,发现少年的身体在微微颤抖,才发现现在的温度并不高,他连忙把自己的外套脱下给叶漾披上,并打开空调。

“他总说棒棍底下出孝子。”叶漾坐到床上,自嘲地笑了下:“那时候我还小,无力反抗。很多事情我根本没有做错,但在那个女人的耳边风下,都成了我的错,于是他就打我,他不在的时候,那个女人也打我,见血留疤是再平常不过的事。”

这些回忆本是灰暗的,但在贺东明显心疼的目光下,叶漾竟觉得这些似乎也没什么,他还反过来安慰贺东,“我是疤痕体质,这些伤都是三四年前的了,只有肩膀上的烟头是最近的。”

“我上初三的时候,已经比那个女人高了,她不敢打我了。”

她只敢吹枕边风。后半句话叶漾没说出口 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