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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师父再晚点儿发现都要彻底愈合了。”

花寻没再说话,只是继续低头将碗里的食物一勺勺消耗干净。

花寻本以为沈爻这个性子会拿着昨天晚上的事儿再调笑两句,结果不料真的闭口不提,真跟没发生过似得。

虽然说起来的确是羞愧难当,但花寻心中还是暗暗感激。

毕竟从各种迹象上来看,应当是靠着外界的药物抑制,而不是亲自动手。

说来也是,当时在远寒观花寻记得撞见沈爻私底下悄悄看“书”,上面画的也尽是姑娘家。

接下来的路程赶得也快,一路上沈爻又恢复一如既往的沉默,只是每逢入夜落脚休息的时候,还是会缠到花寻身上,要求花寻陪他说说话才肯睡。

赶到孟家剑庄的那一日正好是五月廿四的晚上,离请柬上的日子还有几个时辰。

虽然花寻早有听闻过孟家剑庄的盛名,但今日到底也是第一次见。

以前花寻对大户人家的认知大抵也只是城郊外的独栋群,再多的也便是有个小庄园。今日一见才知,以前见得那些撑死算的上个院子,离大户人家四个字出差远了。

孟家剑庄依山而建,基本上入了山门就全是剑庄的地方,建筑偏北方的样式,屋脊房梁的每一处都显得气度无量。然而不光是大气,月光一照,才能看的出上面的玄机。每个房檐上竟是都镶了一圈儿小小的夜明珠,乍一看不显眼,但映着月光,便是说不出的华贵。

花寻终于知道为什么第一次见到孟言孤的时候,沈惊蛰要说他安安心心在剑庄做个小少爷不好么,非要出来闯荡。

本来花寻以为当初这话是讽刺他是个绣花枕头的,毕竟当时瞧着孟言孤那身打扮落魄的紧,今日一见才知……

真的,有这个条件,安安心心的当个纨绔不好吗。

进门之后,花寻还没来得及问路,就已经有家仆挑着纸雕灯,陪着笑脸先一步迎了上来,“来客应是来自远寒观的择清仙君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