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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四个字如影随形,在肩头萦绕着。

孟哲深知,杀了庄主,这剑庄的继承权也不在自己手上。

但是现在不同往昔,孟言孤不再是那个活蹦乱跳,充满朝气和无限可能前程似锦的少年了。

而是又回到了最初的那个药罐子。

孟哲想到这儿又看了看手上的碎片。

其实这么多年来,在孟家过得如何,可谓冷暖自知。

不至于吃不饱穿不暖。

相反,给予孟哲的物质条件算得上不错。毕竟怎么说都是要在人前抛头露面的,面子上的功夫做的十分到位。

只是精神上的……

孟哲觉得这些经年往事不提也罢,至死方休的怨恨没有,只是一次次的寒心是真的。

明面上给予最好的物质,但却是放纵着其他弟子辱骂泼脏水。孟哲也曾出面管过,没说重话,甚至没动手,最后给自己换来了三天禁闭。

孟哲思量了半晌,最终还是将这封信就着烛火烧了干净。

这么多年沉浮,到底也不是容易被牵着鼻子走的,孟哲还是决定先静观其变。

先弄懂沈惊蛰为什么这么急着灭口才是要紧事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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花寻最终还是接过了侍女手中的衣物,几乎是揪着沈惊蛰的耳朵把他拽到屋子里的。

然而在花寻看来这个举动倒是正常,甚至多有警示的意味。

但在旁人看来可就不是那么回事儿了。